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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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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伽美什的面容華美到無以覆加,即使是尚在幼年也足以令人預計他今後的美貌。直立的發雖然乍一看是比金子淺淡的顏色,卻像是燃燒的烈焰一般,令人聯想到神聖的光輝而不敢直視。黃金的甲胄加諸在他的身上,更添王者的威勢,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敬畏而忽略他的實際年齡。

鄧布利多實在是無法捉摸這位大人的心思。之前明明答應按照哈利的方式生活,下來參加晚宴,但又沒有履行,還在他們進來之前就在房間裏隱藏起來。這難道是為了顯示自己不會受人拘束的性格和強大的實力嗎?明明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又這麽指點斯內普……鄧布利多只能猜測到他大概是現在心情比較好。從和這位王者的相遇開始,鄧布利多還沒找到機會查閱有關他的典籍,只能憑模糊的印象猜測這位陛下並不是會把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的人,否則又怎能被尊稱為英雄中唯一的王者呢?更何況他是被哈利用拯救魔法界的條件從真理之門那邊換回來的,所以應該不會對巫師界有害……

……應該,吧?……

吉爾伽美什可不像他想的那樣是個陰晴不定的人,他身居高位已久,已經隨心所欲慣了,所說之話所做之事無不是理所當然的真理,怎麽可能會被常人的思維所束縛幹涉?此刻這麽說,也不過是因為想起了saber那個女人罷了。之前的隱藏倒是讓他有了一重意外的發現,曾經作為英靈而得到的能力,隨心所欲地靈子化倒是還可以運用在這具身體上,只不過供給他行動的魔力此刻正出自他本人而已。少了令咒的束縛,又能像英靈一樣行動自由,吉爾伽美什此刻對自己如今的身體十分滿意。

斯內普的怒火不過燃燒了片刻,就想起了眼前這位王者的身份,強制壓抑著自己平靜下來。吉爾伽美什略有些驚訝地看到他的雙眼瞬間空茫,意外之餘又覺得可笑:“你在故意抑制自己的情緒嗎?”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道:“剛才是我過於沖動了。”

吉爾伽美什不屑地道:“愚人啊,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呢?強制壓抑本來應該迸發的情感只會讓你得到鄙夷罷了。”

斯內普顫抖了一下,平靜地道:“不需要有什麽好處。”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哼,愚蠢。愚者就是愚者,就算說得那麽明白你也無法理解麽?人生來就是要追求欲望的,沒有欲望的人,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是玩偶罷了。把自己的欲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按照別人的要求活著的你,和提線木偶又有什麽區別呢?如果你真的沒有一絲自我的生存價值,那麽你所寄托的生存理由哈利·波特已經死掉了,你為什麽還不去死呢!”吉爾伽美什抱臂站著,冷酷地道。

斯內普張了張嘴,沒能說話。大腦防禦術瞬間被吉爾伽美什的話語攻破,十年來都被抑制著的感情前所未有地激蕩起來。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他腦中開始出現:他說得對……莉莉死了,你怎麽還沒死呢?如果說是為了保護莉莉的兒子,哈利·波特現在也死了,為什麽你還不去死呢?

又有一個聲音出現了:那都是因為你的欲望啊,斯內普,你並不像你自己想的那樣只是為了贖罪而活著啊!你也有你自己的欲望……除了那個你一生最愛的女人以外,你不是還愛著魔藥嗎?你忘了你曾經要發誓達到魔藥師的頂端了嗎?

兩股聲音組合起來,逐漸合成一個:他說得對,他說得對……

不再管斯內普的反應,吉爾伽美什不想在浪費時間,對鄧布利多道:“本王已經決定了,要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鄧布利多有些擔心地看了身體正劇烈顫抖的斯內普一眼,恭敬地對吉爾伽美什問道:“那麽您打算去哪裏呢?”

“本王的去處來輪不到你來問。嘛,你大可以放心,對於這個時代,我還是有著不少興趣的。”

鄧布利多心裏一動,道:“吉爾伽美什陛下,您覺得霍格沃茨怎麽樣呢?”

吉爾伽美什冷淡地道:“和本王的宮殿相比,不算什麽,不過還算是具有可塑性。”

鄧布利多默默吐血,他想問的是吉爾伽美什願不願樂意來這裏上學,不是問他這座城堡如何啊!不過想想也是,像吉爾伽美什這樣的王者什麽沒有見識過?他怎麽會看得上霍格沃茨呢?不,不對,吉爾伽美什……吉爾伽美什……

鄧布利多杯具地發現,他卡住了!

吉爾伽美什心情很好地道:“餵,老頭,看在你是本王來到這個世界上所見到的第一人的份上,本王以吉爾伽美什的名義向你承諾,不會幹擾普通人的生活。”當初時臣似乎也非常擔心這個,每天都要借著覲見的機會再三懇求他不要打擾普通人的生活……以免引起騷亂?反正真理之門那端的世界和這個世界似乎正處於同樣的時代,新鮮的東西沒有多少,他也看膩了呢……這裏的巫師似乎看上去很有趣,那麽換個方向研究一下巫師也不錯。反正他只是說不會打擾普通人的生活,又沒有說不會打擾不屬於“普通人”行列的人……

鄧布利多想了想,反正自己也無法約束這位王者,目前來看,這位王者願意許下承諾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的。他退了一步,鞠躬道:“那麽祝您在魔法界過得愉快了。”

吉爾伽美什發出一聲輕蔑似的笑聲,靈子化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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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已經等不及要下火車了。在火車上他一直坐立不安,就連一直在試圖調戲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的布雷斯都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幾眼:“德拉科,你……”他的眼神隱晦地朝下面瞟了瞟,暧昧地一挑眉:“……得痔瘡了?”

去你妹的痔瘡!德拉科差點暴走,他那麽一個優雅尊貴的貴族少爺看起來像是會得痔瘡的人嗎?!

布雷斯訕笑著摸了摸鼻子,嘀咕道:“眼神怎麽那麽兇……難道被我說中了?”

話音剛落就被潘西拍了一記:“不許胡說!”

“好吧好吧,是我胡說。”布雷斯苦笑著攤了攤手,轉移了話題,“我說德拉科,你之前不是說去醫療翼找那個波特算賬了嗎?結果怎麽樣?”

一想起這個德拉科就生氣,臉上的神情也古怪起來:“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

布雷斯頓時被驚掉了下巴:“德,德拉科!”

德拉科憤怒地踹了他一腳:“餵,你那是什麽表情?!”

……我絕對沒有懷疑你被那個波特給強x然後強x然後強x了……布雷斯心虛地轉移了眼神,打著哈哈道:“啊,啊哈,沒有結果到底是怎麽樣啊?”

德拉科低頭道:“我進醫療翼之後,沒看到那個波特,病房裏只有一個男生,看起來像是一二年級的。”

“哦?那個波特能去哪兒?不會是藏起來了吧。”潘西疑惑地道。

“我看有可能,或者說他喝了什麽魔藥變成了馬爾福見到的那個男孩。”達芙妮說道。

德拉科搖了搖頭道:“不,那個男孩絕對不會是波特。他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氣質,波特是絕對不可能模仿出來的。”

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德拉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個男孩看樣子就是突破口了。不過無論他們怎麽問,德拉科都沒有告訴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不由得讓幾個人有點灰心喪氣。

德拉科看著他們的樣子,心裏也有點不忍,揚了揚下巴道:“我回家問問我爸爸,他要是準許我說出來,我就告訴你們。”此刻他已經初步斷定了此人一定是馬爾福家族的後代,只不過,一向人口稀少的自己家族,怎麽會遺失這麽個後代呢?

布雷斯三人眼睛一亮,哦,原來是跟馬爾福家族有關的秘辛啊……難道德拉科見到的那個人是他的異母兄弟?腦補能力強大的幾人瞬間得出了這麽個結論。看著德拉科死活不肯多透露一句的樣子,幾人瞬間覺得自己真相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車,德拉科吩咐家養小精靈把自己的行李帶走,然後急匆匆地沖進了自家的飛馬馬車中,焦急地等待著回到家的時刻。但是馬車還沒開始奔馳,德拉科就被面前突然出現的人驚掉了下巴:這這這這不是那個金發少年嘛?!!

吉爾伽美什從霍格沃茨出來之後就一直端坐在自己的寶具之一黃金船維摩那上,漫無目的地在天空飛翔著。因為“王之寶庫”的組成分子是靈子,而不具力量的人類無法發現由靈子構成的東西,所以吉爾伽美什倒也不怎麽擔心自己會被人發現。飛翔了一段時間後,吉爾伽美什發現了從霍格沃茨開往國王十字車站的列車,於是便饒有興致地跟了上去。火車停止後他便發現了那個和自己有相似發色的男孩急匆匆奔向馬車的身影,頓時來了興趣,收起維摩那靈子化進入他的馬車,又顯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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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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